《刺杀骑士团长》读后感2000字
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刺杀骑士团长》是村上春树撰写的悬疑小说,该书中文译本于2018年由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发行,译者是林少华,书分为两册,第一部是显形理念篇,第二部为流变隐喻篇。本书是村上春树时隔七年的长篇巨著,也是2017年度日本小说类榜首的作品,定位是关于创伤、内省、对峙、重生的力量之作。
读完开篇的引言可以发现这注定是一场奇幻之旅,我是一名出色的肖像画家,午后醒来,上次见过的无面人手里攥着一个企鹅塑料玩偶,作为交换要求我画一幅他的肖像画,但我迟迟无从下手,因无面人无法长时间逗留,随即在消失之前对我说:“迟早再来找我一次!”
关于创伤
小说中的主角“我”没有名字,是一名科班出身的画家,36岁,事业处于尴尬期——以肖像画为生,收入仅够维持正常生活。曾经也有过梦想,但胸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因现实生计而被迫逐渐熄灭,接踵而至的是婚姻生活长达六年的妻在毫无征兆下向我提出离婚;
雨田政彦,“我”大学的同班同学,著名画家雨田具彦的儿子。妻提出离婚后,我带着为数不多的物品开车向北海道一路旅行,直至车最后报废动弹不得,回来后,政彦以“照看”为名让我住进了他父亲的旧居,并给我介绍了山下绘画班任教的工作,此时他父亲已神志不清住在一家疗养机构。政彦或多或少都活在父亲的“阴影”笼罩之下,“父亲的注视”一生都求而不得;
免色,免除的免,颜色的色——免除颜色。带有神秘色彩的白发绅士,开启奇幻之旅的关键人物,事业有成,住在雨田具彦旧居对面山上纯白色的豪宅中。过去因故被关在东京的一个拘留所里,长达四百三十五天,受审讯、被冤枉、限自由,虽最后无罪释放,但记忆无法磨灭;
关于内省
无论是在北海道自我放逐的旅程中,还是在和人妻性爱时,抑或是在梦中、洞中,大面积的细节环境刻画、人物心理描写显现出是“我”对妻难以名状的爱以及妻在提出离婚后我的思考,这样的反思以另外一种形式糅合在我的画作里,如免色的肖像画。有没有愤怒呢?我想是有的,就像未完成的“白色斯巴鲁男子”那副画就是我内心之“恶”的写照,当然不仅仅是愤怒而已;
雨田继彦——雨田具彦的弟弟,一位天资聪颖的音乐家,阴差阳错被抓进部队参与日本侵华战争,该部队从上海到南京一路历经激战, 途中反复进行无数杀人行为、掠夺行为,在南京被上级军官要求以极其残忍的方式砍杀中国俘虏,退役后受不了沉重的心理创伤而自杀。作者在此躬身反思日本侵华历史和南京大屠杀事件,借雨田政彦之口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我认为叔父绝不是懦弱的人。对于叔父,自绝性命是恢复人性的唯一方式。”
机缘巧合之下“我”在阁楼发现一副包好的画,大小为横一米半竖一米左右用褐色牛皮纸包的严严实实,还缠了几道绳。细绳上用铁丝牢牢固定着一枚标牌,上面用蓝色圆珠笔写道“刺杀骑士团长”。这幅画的名字与内容取材于莫扎特的歌剧《唐璜》(Don Giovanni)!中刺杀其实团长的场面(有兴趣可以查下资料)。
奇妙之旅至此徐徐展开,连续几天凌晨一点四十五分到二点半这段时间都能听见后院杂草重生的石堆中有清脆的铃声响起,后来我向免色君求助,通过免色的帮助发现石堆下是一个圆形石室样的空间。直径不足两米,深两米半左右,用石壁围着。底部好像全是泥土,寸草未生。其他细节暂且不表,后免色独自在这个石室中呆了一个多小时,而且洞口盖上了盖子,放了镇石,让“我”一个小时后再放他出去。免色出来后说道:“我仅仅是想多少——多多少少——更接近死,在明知那条界线非常微妙的情况下,人必须想方设法跨越那种恐惧,即克服自己。”
关于对峙
我在北海道的旅途中遇见一个开白色斯巴鲁的男子,他给我的感觉就像“你小子在哪里干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这个男子其实就是“我”内心之恶的隐喻。
“我”对峙的是内心“无以名状恶”;
免色对峙的是自己;
雨田具彦对峙的是悲惨的记忆;
…………
关于治愈
治愈可能是结局,也可能是新的开始。
“我”通过刺杀骑士团长进入隐喻世界,最后回到洞中,再从洞中回到现实世界,仿若浴火重生般。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也促使我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让我与分别九个多月的妻重新回到了原来的生活轨迹。
作为普通人来讲是不能接受这个结局的,也绝不会原谅“妻”的所作所为。我想如果“我”没有这场奇遇,很有可能也会如常人一样。
我认为“我”在洞中绝境下打破了自己内心的藩篱,上升到了另一个境界。所有疑惑、所有不甘全部随着即将消逝的生命而烟消云散,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时“我”的境遇,但起码我能感受到“我”此时心情——强烈的想要活在当下,强烈的想要珍惜现在。
这本书可能是村上春树写给一部分特定人群看的,像我作为一个即将步入中年的普通人,书中许多理念与隐喻都能感同身受,但还待慢慢理解、消化,愿你我都能遇见生命中的“骑士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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