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庄园》读后感1500字
奥威尔写作《动物庄园》以及后来的《一九八四》并非偶然,1937年,他从西班牙内战战场归来,让他的写作有了新目标。奥威尔1936年底去西班牙参战,本来是为了保卫共和政府所代表的民主政体,却目睹了左派内部的生死斗争。奥威尔死里逃生从西班牙回来,对苏联所控制的西班牙共和派表面上代表进步、民主,却进行政治及人身迫害、思想控制的种种做法感到愤慨,后来也写了不少文章来揭露。20世纪二、三十年代,当西方许多左翼知识分子对苏联抱以希望时,奥威尔通过自身经历以及对苏联的大清洗等一系列事件的了解,对斯大林统治下的苏联之本质有了自己的判断。以童话形式写成的《动物庄园》便是这种思想推动下的产物。
奥威尔用一个寓言告诉人们:一个革命后的政权,如果没有民主监督,没有法治,必定异化,必定走向他的反面。革命总是以反专制开始,就像老少校启蒙动物们时所说的:“万恶之源完全在于人类的专制统治”,但专制并不会出革命被打破,甚至相反,革命往往会建立起更强的专制。《动物农场》这个故事的深刻之处,在于他揭示了动物农场革命的悲剧,被压迫各奋起革命后,由于缺乏对民主和法制的深刻认识,又没有建立起完善的权力制约制度,最终迎来了个人独裁,生活又倒退回了革命前甚至更差。
寓言也是一种叙述方式,一种绝对普遍的表达方式和观察世界的模式。寓言不受时间和地域条件的限制,不同时代,不同民族不同文化中的读者在面对寓言作品时都极易产生共鸣。文学作品的意义从来就不是单一固化的,优秀的小说应有更深远普遍的意义。奥威尔借助寓言的叙述方式,通过简单易懂的故事体现人类的普遍理解力。
小说的情节看上去像童书一样简单,但却包孕着“一部压缩版的‘联共布党史’,老少校的梦是动物造反的起因。造反之梦即共产主义之梦,《英格兰生灵》即《国际歌》,动物造反是指1917的十月革命。牛棚战役是讲动物农场打败人类的武装干涉,大致相当于苏联的内战时期。农场中的两支力量一一雪球和拿破仑间的斗争暗讽苏共党内的激烈争论。列宁去世后,斯大林掀起反托派的运动,开始迫害、驱逐托洛茨基及托派分子。雪球被逐之后,拿破仑继续造风车,尖嗓篡改“七戒”,即苏联推行国家工业化和集体化的时期。第七章讲动物农场的刑讯逼供、血腥屠杀暗指苏联的大清洗时期。小说中的“风车之役”喻指苏联卫国战争,虽然最终战胜德国,但象征着工业化的宏伟“风车”却轰然倒塌。在此期间,动物农场的主人们和人类农场主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勾心斗角,这一段故事大致影射了二战期间,英法、德国、苏联之间相互倾轧,都想靠移祸他国保全自己的政治现实。小说的最后一章写的是拿破仑与皮尔京顿的和解。全书的最后一幕:猪穿着人的衣服,像人一样站立起来。拿破仑为首的“猪”与皮尔京顿为首的“人”欢聚在一处,他们举起酒杯,觥筹交错间达成全面和解。皮尔京顿和拿破仑的影子重合在一起,原来猪和人从来就没有什么不同,他们的目标完全一致,都是为了对付下等动物。窗外的其他动物目瞪口呆再也分不清谁是动物谁是人。这里猪“异化”为人,暗讽二战之后苏联走上极权之路,与英、美一同瓜分世界。
世界依旧没有发生改变,与小说开头老少校的时代一样,极权统治仍在继续甚至愈演愈烈。奥威尔安排这样的结局,正是照应了当时的政治现实。对于这种极权统治,奥威尔并没试图去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没有宣扬任何政治性的主张而是单纯地用文学的形式将这种极权的怪圈展现给读者,将文学的艺术性与政治性揉于一处。小说中没有丝毫的政治宣传,却比宣传更加有力,使读者易于接受并对此加以抵制。这也是他的政治寓言小说在文学之外的重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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