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蝇王》读后感1800字
前一阵子我连续读了两本外国文学的书籍,分别是《蝇王》和《一九八四》,他们的作者是戈尔丁和奥威尔,皆为英国作家。
在阅读他们的作品之前,我认为这两部书没有关联,前者通常会被打上诺贝尔获奖作品的标签作为卖点,后者是作为反乌托邦小说的代表作进行宣传。读完了《蝇王》,就好像被打了一记重拳,只剩下疼,却看不清对方的套路。此时我又去读了《一九八四》,这下好了,我被KO了。
也许这个比喻不恰当,但是却可以粗略地表达它们带给我的震撼。
《蝇王》讲述的故事发生在一座孤岛上,而孤岛的意象在英国文学中并不少见。我读过的就有笛福的《鲁滨逊漂流记》,莎士比亚的《暴风雨》,以及阿加莎的《无人生还》,三个故事的场景均设立在孤岛上,借以推测英国的地理位置和资产阶级的冒险精神都是孤岛意象产生的原因。和其他故事所不同的是,《蝇王》的主角是一群小孩子,而且它是一部彻彻底底的悲剧。
关于孤岛的一种写法是征服。电影有《荒岛余生》,书有《鲁滨逊漂流记》。前者汤姆汉克斯的一个人的表演贯穿电影始终,经历重重磨难,最终回到了人类社会。后者也是人定胜天的故事。其中更为巧妙的是,鲁滨逊驯服了野人星期五,代表着文明最终可以战胜野蛮。
《蝇王》却恰恰相反,写了一个野蛮战胜了文明的故事。戈尔丁让一群孩子流落到荒岛,荒岛上没有成年人,孩子们从记忆里搜寻成人世界的规则,并尽力模仿成人世界,从而显示出他们自己的权威。起初孩子们齐心协力,凭借自己的力量构建了一个政治城邦,大孩子们负责管理和狩猎,小孩子们负责跟随和听从。他们建立的制度虽然有人反对,但是最终按照民主的形式予以通过。然而好景不长,随着恐惧和误解,孩子们甚至互相残杀,脆弱的民主崩溃了。
“蝇王”即苍蝇之王,源自希伯来语“Baalzebub”。在《圣经》中,被称为“万恶之首”。小说中出现了在高温潮湿的环境下,被无数苍蝇叮咬,发散出阵阵恶臭的野猪头,看起来十分恶心,但面对它的时候心里又会感到十分恐怖。而这野猪头,恰恰就是两个世界的交界处的门神,一边是原始兽性,一边是现代文明,而原始兽性的表露和他们无法战胜的自然神秘主义息息相关。遇到了野猪头的孩子们再也没有回头路,神秘主义带领他们战胜了恐惧,也使他们迅速抛弃自己的文明记忆,滑向原始部落的生存方式。在生存难题面前,民主和专制的交锋就不再是有可探讨的余地了,后者显然更有效率。
你也许认为这是适者生存的故事,可是按照戈尔丁试验场的推论,被文明教导的人们在在短时间就变成了野蛮人,而这个过程本质上和文明的发展程度没有任何关联。无论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发生。作者可能对人性做了最坏的估计,它把人放到了孤岛上做实验,推理演算。然而真正的现实社会,难道我们没有见到过比这更丑陋的人性么?
奥威尔同和这个世界告别了快70年了,他的作品历久弥新,也常出现在各种书单上。他撰写《一九八四》的初衷:“我并不相信我在书中所描述的社会必定会到来,但是,我相信某些与其相似的事情可能会发生。还相信,极权主义思想已经在每一个地方的知识分子心中扎下了根,我试图从这些极权主义思想出发,通过逻辑推理,引出其发展下去的必然结果。”
《一九八四》是一本恐怖小说,让人畏惧不在于描述了一个恐怖事件,而在于制造了一个恐怖的社会,更恐怖的是,和这个社会极像的社会曾经出现过,就是在红色高棉统治下的柬埔寨。在极权政治下,人人受到监视,任何事情都在最高意志的安排下分毫不差地去完成,报纸今天印了明天就被篡改,历史由失忆者撰写,人们生活在巨大的谎言与严密的监控下。书中最高统治者宣称:“和平即战争,民主即强权,无知即力量”。
奥维尔笔下一九八四年的人们,除了对党的热爱和对党的敌人的仇恨就再也没有任何其他情感了。儿子揭发父亲、同事间相互警惕、夫妻关系名存实亡。支持现代人活下去的亲情,爱情,友情都已不再存在。国家完全发育成了一个完美的机器,生活其中的个人完完全全堕落成了国家机器的部件,甚至连部件都算不上,他们只能靠自己的血润滑国家机器的运行,那些无限夸张与荒唐的事在他们的麻木下显的万般正常。
机器需要的是没有差错的运转,社会文明被弃之一边,和人们活着的意义一起消失殆尽。
文明终究是脆弱的,希望我们的文明不要被道德绑架的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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