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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成群(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原著)》_读后感_6000字

《妻妾成群(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原著)》_读后感6000字

读《妻妾成群》,见证苏童笔下那如昙花般绽放与凋零的女性生命

文/梨江水(原创文章,抄袭必究)

在张艺谋执导的电影《大龙灯笼高高挂》里,有这样一个片段:

一阵慌乱杂沓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嗯哼声响起后,沉寂呆滞的颂莲从床上慌忙起身,开门朝外面走去。当她掀开门帘时,只见一行人从房顶经过,匆匆向陈家最忌讳的死人屋方向走去。

其中两个人身下夹着一个穿着白色睡衣且身形柔弱的人,可因那个人嘴里被塞了东西,不能叫喊,她死命地挣扎,但都无济于事。

不一会儿,他们便走到了死人屋前,当中一人用砖头用力砸开门,一人在外四下张望地瞄看,另外几个人则夹着白衣人进去里面乒乒乓乓好半天才出来,随后他们重重关上门慌慌张张扬长而去。

之后,颂莲便神情游离地踏进雪地里,轻一脚浅一脚地走向那间死人屋,可当她打开门的一刹那,只听一声凄惨的惊叫响彻陈家上下,“啊……啊……杀人……杀人啦……杀人……”

死的人的是陈家的三太太梅珊,因为她背着陈老爷陈佐千在外与医生私通,便有了如此下场。

潜意识里,我们会认为,这样的女人活该有此下场,谁让她在外面乱搞。可是站在当时那种封建社会制度(一夫多妻制)的角度去想,若是自己的丈夫一生只娶一妻,只为一人守身如玉,又有哪个女人原意做出如此出格且羞耻之事呢?

而作为观影人的我,在看完这段悚然的影片之后,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同时,内心被一股强烈的好奇感促使着,让我非常想知道那帮人在那死人屋里叮叮当当的,他们究竟对三太太梅珊做了什么,致使颂莲如此惊叫,以至于她整个人彻底疯掉,变成了一个疯子。

于是我便打开了这部影片的原著作品《妻妾成群》。

说到《妻妾成群》,那就不得不提作者苏童,苏童,原名童忠贵,江苏苏州人。他是中国当代的著名作家,被誉为“最了解女人、且最擅写女性的男作家。”他的代表作品除了《红粉》、《茨菰》、《河岸》、《碧奴》等之外,还有今天要说的这本让苏童惊艳文坛、蜚声海内外的震撼之作《妻妾成群》。

苏童一生出版的作品很多,但大多数作品读来都让人感到悲伤、忧郁,甚至有时还莫名其妙的让人想啐一口痰,来发泄内心的压抑的情绪,比如这本《妻妾成群》。

曾有人评价苏童说:苏童写东西心思细腻脆弱敏感如女子,他能和张爱玲、李碧华、严歌苓归到一类,他的文字是深绿色的,是旧日花园深处里的一口深井,幽深的,长满绿苔的,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毒蛇伸出芯子来咬你一口。

深表赞同。

他笔下的故事总是阴郁、颓败、迷离又诡秘,总会带有一股浓重的阴气,像是终日笼罩在幽怨女人的厌世情怀中。正因为这样,让我们在感受压抑和灼痛之时,也对人性、人心以及人情做出更深层次的挖掘和探索。

回到本书《妻妾成群》,这本书主要讲述的是一个叫颂莲的大学生,她的父亲因为工厂倒闭而自杀,这使得她被继母逼着要么做工要么嫁人的选择。从小就没受过苦的颂莲毅然决然选择了嫁人,于是她的陈家四太太生涯便就此开始。

本以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和良好教养的大学生,会在那高墙大院之内逆袭人生,却没成想她最后的命运,也和那惨死的三太太不无二样。

而她从一个鲜活得让人觊觎的清秀姑娘,到一个人人都嫌弃指责的疯癫婆娘,总共经历才不到两年。再残酷一点说,陈家老爷陈佐千只用了4句话,就把一个灵动眷秀的大姑娘给活生生逼成了一个人见唾弃的女疯子。

第一句:你太过分了,我最恨人给我脸色看。

颂莲是个刚过门的新媳妇,因她年纪轻,长得漂亮又水灵,所以他理应会受到陈佐千的宠溺和疼爱。

可这一切都被那慈眉善目,但却有着蛇蝎心肠的二奶奶卓云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于是她便买通了颂莲身边的丫头雁儿,并暗中指使她对颂莲使坏。加上这个雁儿年纪小,长得也不难看,陈佐千几次起色心对她动手动脚,于是雁儿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有当太太的命,所以她对颂莲的命令心不甘情不愿。

一日,在颂莲听完大奶奶之子飞浦的悠扬箫声之后,她突然想到父亲曾送她的长箫,她便匆忙回屋翻找。

可她怎么翻也没找到,于是便想到平日对她不屈不服,总给她挂脸子看的雁儿,“雁儿,雁儿,你来。你有没有动过我的箱子?”雁儿说前些日还帮她整理过衣物。“这么说,是你把我箱子里的箫偷去了?”

雁儿说她没偷,叫她四奶奶别糟践人。

可颂莲不服,她三下五除二就来到了雁儿住的偏房。看到雁儿三番五次的阻拦她,颂莲便更有底气去翻找。

但就在颂莲抄起斧子把箱子劈碎的那一刻,所有衣物和铜版都被抖落出来,唯独不见那只长箫。可颂莲却看到了让她血压飙升的小布人,那是一个胸口刺着三枚细针,且上面写着“颂莲”的白色布偶。

伴随着一种尖锐的刺痛,颂莲突然尖叫大哭起来,她抓着一旁惶恐的雁儿的头发就往墙上撞,“让你咒我死,让你咒我死,让你咒我死……”

可在她喘息的空挡,她突然想起雁儿是不识字的,于是她便突然停下动作,换用温和的语调说,“你别哭了,这事儿过去了我不追究,但你得告诉我是谁让你写得字。”

颂莲不问还好,一问心里彻底凉了。

在她说出大奶奶三奶奶的名字之后,发现雁儿频频摇头,可就在她说出二奶奶卓云之后,雁儿不但没有摇头还不停的抽泣。

颂莲彻底懵了,她神情悲伤且麻木,她没想到平日里对她笑脸盈盈的二奶奶,却是一个心肠如此歹毒之人。

颂莲红肿着眼睛坐在沙发上。这时,陈佐千便来到了颂莲屋里,还暖心问候颂莲怎么了。颂莲应声后便淡淡地问:“你把我的长箫弄哪去了?快取来还给我。”

本来以为陈佐千会说点好听的话哄哄她,可没成想他却云淡风轻地说,“坏了,我让人给烧了,我以为是哪个男同学送你的。”

那一夜,颂莲的脸苍白如雪,眼泪挂满双颊,不管陈佐千怎么哄怎么抚摸,她始终像羊羔一样紧紧抱住自己,远离陈佐千的身体。

终于,陈佐千发怒了,“你太过分了,我最恨别人给我看脸色。”

颂莲翻身道:“你去卓云那里吧,反正她成天都是笑眯眯的。”

说着陈佐千便跳下床气愤的说,“去就去,幸亏我还有三房太太。”

陈佐千不经颂莲允许便偷偷烧了颂莲父亲留给她的遗物,他错在先,他不允许颂莲伤悲不说,还要颂莲和颜悦色的与他圆房。

这是那个年代,换做现在,我怕是没有哪个女人能收受得了这份窝囊气。可那个时代的女人地位卑微,对于男人她们只有被选择。男人是她们唯一可以依附和生存的靠山,而这也是那个时代女性的最大悲哀。

第二句:没见过你这种女人,做了婊子还立什么贞节牌坊?

自上次的丟箫事件以后,陈佐千就没再去过颂莲的屋里。

这段日子颂莲过的不快也不伤,整天昏昏沉沉的,直到陈佐千过五十大寿。她因反感前厅那些为争宠惹起的鸡零狗碎,索性就待在屋里躲清静。

可不一会儿,二太太卓云便亲自找上门,劝她去吃午宴。再三说服下,她终于肯动身,并把多日来为老爷准备好的羊毛围巾拿上。

当她把围巾送给陈佐千时,只见大家送的金戒指、裘皮大衣等礼品都用红丝缎扎着,唯独她那个没有,不免显得简陋寒酸。

不料,这一举动又惹怒了陈佐千,看着面前已经生气的陈佐千,颂莲心里咯噔一下。于是她为了弥补,便当众吻了陈佐千的脸颊。

可谁知往常的陈佐千巴不得颂莲这样做,而今天,他却一把推开颂莲,并厉声喝道,“众人面前你放尊重点。”颂莲傻眼了,她没想到陈佐千会如此对待自己。

但对于陈佐千来说,女人不过是一件衣服,想穿就穿,想脱就脱。当他想穿的时候,他更不会管之前对女人做出过什么过分举动,只要自己快活,一切都可以抛出脑外。

没过几天,陈佐千便又来到颂莲的屋里,他哄着颂莲跟她解释和道歉。颂莲心里虽然还介意,但她却没有办法让自己去在乎,因为她知道,若要再生气,得到的下场不过和以前一样,她只能装不在乎的说:“我早就忘记那件事了。”

然而,在颂莲与陈佐千在一起之后,她便吃惊的发现,陈佐千的下边不管怎么努力都不能再振雄风了。

这让颂莲感到很奇怪,同时也不忘安慰陈佐千,“也许你是太累了。”

之后,颂莲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可陈佐千却不想就这么放弃,他游说颂莲说还有办法,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颂莲能说什么,尽管她心里千般不愿,也得说让她做什么都愿意。可就在陈佐千说出办法(舔他的下边)之后,颂莲又一次懵了,她很无辜的地说,“那和狗有什么区别?”

然而,陈佐千倒是满不在乎地说,“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强迫你。”

两边为难的颂莲不作声,她越想越伤心,捂着被子就开始啜泣。按照常理,我们会以为陈佐千会上前安慰颂莲,但陈佐千没有,他跳下床发狠地说,“没见过你这种女人,做了婊子还立什么贞节牌坊?”随后拂袖而去。

看到这,我的书眨眼之时,就多了些细密的唾沫星子。没错,我真的快气炸了,我忍不住朝书上呸唾沫星子,就好像书是陈佐千一样。

解气的是,这次颂莲居然也说出“你才是婊子,你们都是婊子”的话,将内心长时间积攒的悲苦吐露出来。不同的是,颂莲对着黑暗哭了很久,完了还要继续忍受那样压抑凄苦的生活,而我却除了悲叹却什么都不能做。

就这样,颂莲又一次被打入“冷宫”。

第三句:随你怎么过,你喜欢怎么过就怎么过。

都说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可自从颂莲被困在这高墙大院之内开始,好像霉运就没有远离过她。

在一个很平常的午后,颂莲发现她的例假又来了。这放到现在,原本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可在那样的社会环境里,对于一个进门很久的女人来说,来例假这样的事无疑会让人觉得丧气和遭人非议与耻笑。

不管你嫁入府上多长时间,倘若能为老爷诞下个一儿半女,那自然是再荣耀不过的事,可若是过了很长时间,都仍然没有身孕的,这总要遭老爷嫌弃的。

为此,颂莲焦灼烦躁,她本想上厕所把污物扔掉,可她却意外地发现马桶里竟然有一张被泡烂了的草纸。

起先,她嘴里还悻悻地骂着雁儿懒货。突然,她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样,直觉告诉她,这张纸肯定藏着与她有关的秘密。

于是她像魔怔似的拿棍子就在马桶里戳来戳去。让她不可思议的是,当她展开那张草纸时,她发现那张草纸画的居然是她自己。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丫头雁儿居然换着法儿的诅咒她。想到这,颂莲也顾不上脏与不脏,伸手便从马桶里掏出烂纸,转身就朝雁儿的小屋走去,“雁儿,雁儿,你给我出来。”

正在打盹的雁儿被颂莲的突然闯进吓了一跳,颂莲也不跟她卖关子,把烂纸直接朝雁儿的脸上甩过去,“你从谁那学会这套阴毒活?你想害死我你当太太是吗?”

开始,雁儿还狡辩说是画着玩的,画的不是她,她还企图把它扔掉,说那是脏东西,想销毁证据。但却被颂莲连声喝令制止,“我把它交给老爷,你从我这滚蛋,以后我也用不着你伺候了。”

见颂莲这般严肃,雁儿害怕了,她乞求颂莲别赶自己走,让她做什么都行。颂莲也不客气地说,“好,既然你不想走,那么便把这张纸吞下去。”

听完颂莲的话,雁儿哭着说,“那还不如打死我的好。”之后,雁儿哭了好长时间,就在颂莲说完“你现在知道干净了,不吃就滚蛋”的话之后,雁儿突然抹了下眼睛,一边哽咽一边说,“吃就吃”。

于是她抓起草纸就往嘴里塞,然后就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呕声。

看着雁儿吞完草纸,颂莲感到很反胃便走出了偏房。可是第二天雁儿就病了,这一病就再没好过来。因为这,陈佐千不但差人把雁儿送到医院,还亲自到许久不来的颂莲屋里控诉颂莲败坏陈家名声。

在陈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是颂莲逼雁儿生吞草纸,但却没人知道是雁儿心存不轨,想当太太,加害颂莲。没有人听她解释,就连陈佐千都觉得是颂莲太阴损,这让颂莲彻底绝望,“老天,这日子让我怎么过?”

陈佐千原本都跨出门的腿又跨回来,扔下一句,“随你怎么过,你喜欢怎么过就怎么过。”的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到这儿,内心的感受十分复杂,对于颂莲,我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该惋惜。

照理说,那么精明灵巧的姑娘,凭借过人的智慧和姣好的容貌,应该和宫斗戏里的甄寰一样节节胜出,打得对手满地找牙。可是颂莲却让人很是失望,可以说好好的一手牌,被她打得稀烂。

可现实是,在那个一夫多妻制的封建时代,又有哪个女性能真正的突出重围,重获新生?又有哪个女性因那落后不健全的封建制度,而免遭无尽的压迫和凌害了?

第四句:你这样,我怎么敢疼你?疼你还不如疼条狗。

到这儿,我心里明镜儿似的感觉,颂莲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可以说,她的悲哀命运可以就此画上句号了。因为在那个满院都充斥老祖宗思想的宅院内,颂莲一没孩子,二不讨老爷欢心,最后的下场不过是独守空房油尽灯枯。

可是,颂莲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一天她突然对老妈子说她过生日想喝酒,随后便差老妈子给她打酒。

这一喝不打紧,醉的一塌糊涂,在陈佐千踏进她屋里时,她又疯又闹,还说,“老爷今晚你疼疼我吧,我没人疼了,你让我干什么都行,舔也行,摸也行,干什么都依你,只要你别走。可陈佐千却无情的说,“你这样,我怎么敢疼你,疼你还不如疼条狗。”

记得颂莲曾跟三太太说,“在这个大院里,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女人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像狗,像猫,像金鱼,像老鼠,什么都像,就是不像人。”

而我却觉得,在那个深宅大院内,女人除了像动物,还像鬼,百无聊赖之际,人还要和那死人井的鬼魂对话。

这里要说的是,电影里张艺谋设置的是死人屋,书中设置的是死人井,而到这里我也没能知道,那一伙人究竟对三太太做了什么惨不忍睹的举动。

我只知道,三太太同电影一样,终没能逃过悲惨的厄运,还是被人扔进死人井活活淹死。

更悲哀的是,一心只装着老爷,没有与人私通,更没有对谁起害人心思的颂莲,同样也没能躲过被逼疯的悲哀命运。

女人不就那回事吗?名分是什么?名分是我这样的人考虑的吗?进到这里,能怎样?还能怎样?这是颂莲自怨自艾的话。

然而,在那个封建主义思想浓厚的社会里,不管有没有名分,所有女人都会因为一夫多妻制,而逃不出女悲男欢的宿命。所谓的《妻妾成群》,不过是在封建礼教的外衣下,无尽的剥夺女人生的权利,“休想,女人永远爬不到男人的头上来。”

那个大宅就像是围城,城外的人挤破脑袋想进去,可进到城里的人却从此永不见天日。与其说大宅是围城,也不如说它是牢笼,是封建男权困压女性的隐形工具,又或者像是被贴上死期的棺材,女人一旦进入,便从此被约束、压制,直到死都挣脱不出来。

三太太梅珊死前曾唱道:“叹红颜薄命前生就,美满姻缘付东流,薄幸冤家音信无有……山上复有山,何日里大刀环,要寄回文只字难。唯有这角枕锦衾明似绮,只怕那孤眠不抵半床寒……”

而颂莲发疯前也说,“有钱人有了钱还要女人,要也要不够。”

回顾过去,再望今朝,可悲亦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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