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弗神话》是法国存在主义大师加缪的代表作之一,是加缪对于荒诞哲理最深入和集中的考察以及最透彻和清晰的阐释。西西弗这个希腊神话人物推石上山、永无止境的苦役无疑正是人类生存的荒诞性最形象的象征;但同时,他又是人类不绝望,不颓丧,在荒诞中奋起反抗,不惜与荒诞命运抗争到底的一面大纛。因此,与其说《西西弗神话》是对人类状况的一幅悲剧性的自我描绘,不如说它是一曲自由人道主义的胜利高歌,它构成了一种既悲怆又崇高的格调,在整个人类的文化艺术领域中,也许只有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在品味上可与之相媲美。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 第(1)篇在没有看这本书之前我一直把西西弗的命运归类为轮回的悲剧,定义为一种不断合理化自我处境,找着所谓的自欺欺人的人生奥义还认为只有跳脱出这种轮回的悲剧的人才算是英雄,不然每一天都是重复着的一天,今天也是昨天,一旦意识到自己是在不断自我重复,便会产生厌倦然而加缪觉得,这个世界本身就是荒谬的,人们有的靠自杀对抗荒谬,有的靠自己的精神死亡自我麻痹对抗荒谬,而西西弗,他清醒地意到自己的行为是荒谬的,却仍在一次又一次地与命运对抗,他爬上山顶所要进行的斗争本身就足以使一个人心里感到充实,应该认为,西西弗是幸福的。
这本书里的加缪和《鼠疫》里的加缪很像,都在传达一种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悲壮,一种积极斗争的英雄主义,我们的结局虽然都指向死亡,但我们可以在荒谬中寻找意义,简直难以想象这和写《局外人》的加缪是同一个人,一个丧到谷底,一个在和你说这么丧,我们还是要与荒谬抗衡,而人存在的本身的意义就是对荒谬的一种抗争。其实我很少会被乐观向上积极抗争的文字所震撼或是跟着一起心潮澎湃,毕竟在我心里我还是觉得苦难就是苦难,荒谬就是荒谬,痛苦就是痛苦,若是这些存在的少一些,人或许可以更幸福(虽然这不存在)。我还是无法接受荒谬穿上一件合理化的外衣,然后去为这个合理化的概念而抗争,这一举动在我看来本身就是荒谬的,是在荒谬中寻找意义,而其本身是并不存在的。我们也不能因为某一悲剧的必然存在,而去接受这种悲剧。
这是一本加缪阐述自己存在主义哲学的实录,其实虚无主义和存在主义有重合的部分,虚无主义是觉得世间充满着无意义,而存在主义是世间确实无意义但我们可以在生活的过程中寻找属于我们自己的意义,存在主义实在是太令人感到温暖了,虽然对我而言它还带着一点自我要求自我感受这份温暖的感觉,但我们还是需要它的存在,还是有时需要提醒自己去相信“在漫长的时间中体验时间”(鼠疫),以及“世界是我们最初和最后的爱”(西西弗的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