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集,收短篇小说九篇,一九四四年与《小径分岔的花园》合为《虚构集》出版,延续虚构的传奇故事题材。一九三八年圣诞前夕,博尔赫斯在上楼时头部撞上窗户,伤口感染,恶化成败血症,遭受高烧、幻觉、失语折磨,一个多月后才康复。这次在生死之间徘徊的经历成就了小说集中作者“最得意的故事”《南方》,这也被视为博尔赫斯写作的转折点。自此,彻底取消现实与虚构的二元对立成为博尔赫斯最惯常的写作手法。
杜撰集读后感 第(1)篇丢不下来去做事的喜欢。这本的故事依然迷人,耐人寻味。
而我尤其想说的是博尔赫斯的语言。简直太诗意了,像是有一根风筝线,你看着天上越飞越高越远的风筝,有根线却在你手里使劲攥着,你怕飞得太远,又拉回来一点,这样松一松,紧一紧,不断放飞又不断收紧……
如果席勒所说真正的艺术就像是在纯粹的游戏,那博尔赫斯就是在游戏,收放自如,节奏富有音乐的韵律,弹跳张驰有度,每一个文字就是一个音符,像一支支乐曲在心里流淌,回忆,幻想,那只活在当下的黑色的猫,时空交错却不杂乱,像那跟风筝的线,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对于自然与物事的描绘,我当初被从”瘦落“的黄昏,故乡的街道……牵引了来,而今,已经完全沦陷在博尔赫斯的《南方》,我觉得必须以我不好的记忆力背诵下来。
现实生活喜欢对称和轻微的时间错移。明天早晨我就在庄园里醒来了,车厢也不一样了,不是在孔斯蒂图西昂离开月台时的模样:平原和时间贯穿并改变了它的形状。车厢在外面的移动的影子朝地平线延伸。漠漠大地没有村落或人的迹象。一切都茫无垠际,但同时又很亲切,在某种意义上有些隐秘。在粗犷的田野上,有时候除了一头牛外空无一物。孤寂达到十足的程度,甚至含有敌意,达尔曼几乎怀疑自己不仅是向南方,而是向过去的时间行进。他走得很慢,并不是怕累,而是尽量延长这欢快的时刻。杂货铺的房屋本来漆成大红色,日久天长,现在的颜色褪得不那么刺眼。简陋的建筑使他想起一帧钢版画,或许是旧版《保尔和弗吉尼亚》里的插图。木桩上拴着几匹马。一个非常老的男人背靠柜台蹲在地上,像件东西似的一动不动。悠久的岁月使他抽缩,磨光了棱角,正如流水磨光的石头或者几代人锤炼的谚语。他黧黑、瘦小、干瘪,仿佛超越时间之外,处于永恒。失明让博尔赫斯,莫奈看见更多,瘫痪让史铁生变得记忆超强,敏感,耳聋让贝多芬听到更多……然而还是希望能健康平安,我们能读到这些奇妙的文字,听到美妙的音乐,看到色彩曼妙的画,也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