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布罗·婉容(1906年11月13日—1946年6月20日),字慕鸿,号植莲,满洲正白旗(达斡尔族)。清朝逊帝溥仪的妻子,清朝与中国的末代皇后,后为伪满洲国皇后。“婉容”二字及她的字“慕鸿”来自《洛神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到了1924年,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11月5日,溥仪被驱逐出紫禁城,婉容也随之离宫。随溥仪前往天津居住后,婉容对鸦片成瘾。出宫后的婉容精神焕发,她改变宫中的装束,换上了时装旗袍和高跟皮鞋,还烫了头发,成为租界中的“摩登女性”。
话说,在1926年某日清晨,我国封建时代最后一位皇后起床后开始洗漱更衣。在此期间,她房间中的窗子不知被什么人撬开了,一双眼睛正透过窗缝瞄来。
当时的清逊帝溥仪和他的家眷被安顿在天津的张园(武昌统制张彪的家宅),而宅子的旁边就住着段祺瑞的小舅子,也就是北洋陆军总长吴光新。
两处大宅紧挨在一起,所以,两个宅子的一些房间仅有一窗之隔,其中,便包括皇后婉容的卧室。前文中我们提到的那双偷窥的眼睛,其实,就是吴光新手下的一名小厮。
作为一名仆人,平日里就算给他吃熊心豹子胆,恐怕他也不敢做这种掉脑袋的事。只不过,那一天早上婉容起床后他打开窗子打扫房间,刚好赶上对面的婉容起床梳妆,无意之间窥见了这场活色生香的场面。这小厮做梦都没想到,这位仅在传闻中听说过的皇后,竟有着不错的姿色。
于是,仆人便鬼使神差地低下身来,用眼睛偷瞄正在宽衣的末代皇后。自婉容开始脱衣服开始,她便觉得浑身不自在。她看向被打开的窗子,这才发现自己被冒犯了。二人四目相对,仆人像触电的猫儿一样立马开溜。婉容只见到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和穿着蓝衣的背影,受惊的她吓得大叫不止。
回过神时,婉容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身为一国之母的优越感,让她根本无法释怀。要知道,在封建时代何止是皇后,但凡皇亲国戚的女眷都是千金之躯,凡夫俗子若敢偷瞄冒犯,被打板子挖眼都是轻的。更何况,小厮偷瞄的是末代皇后,还赶上婉容换衣服之时呢?
对此,婉容勃然大怒,即便当时已“国之不国”,皇室的威严早已不复往昔,但她仍不能容忍“下等人”冒犯的目光。
于是,婉容叫来了自己的贴身太监若干人,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吴府上兴师问罪,命令吴府下人搜出那名蓝衣怪客。
然而,吴府上的小厮比较团结,他们听说这档子事后都觉得新鲜,竟打算要窝藏那名标新立异的同事。于是乎,仆人们面对气势汹汹的太监,竟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还对太监们说道:
“你们要知道现在是民国,这世道哪有什么皇上?你们这些前朝人可千万别作威作福,我们这些老百姓可不畏惧你们。”
太监们没了办法,只能结伴前往巡捕房,希望巡捕能给他们一个公道,尽快抓住那名偷窥狂人。虽然,普通人已不将清帝看在眼里,但巡捕房在上级的授意下,还是要给这位前朝皇帝几分面子的。于是,巡捕们装腔作势地来到吴府,象征性地让吴府交出始作俑者,也就是那个蓝衣人。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吴府上的仆人竟已做好了对策,他们换上了清一水的蓝色大褂,任由巡捕如何查问,他们就是不肯答话。这下轮到巡捕不知所措了,他们根本不知道哪个才是胆敢窥探皇后玉体的“蓝衣人”,总不能将吴府上所有仆人一网打尽吧?到时候又怎么给吴光新一个交待?
由于,巡捕根本不知道该抓谁,所以,他们只能无功而返。
这档子荒唐事被记录进当日的报纸《北洋画报》之中,由于,旧报纸上有白纸黑字的记载,所以,这件事应该情况属实。结合文献上溥仪跌落皇权后的境遇来看,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自1925年,溥仪带着他的家眷移居到天津租界,虽然,溥仪觉得自己能在几大势力的帮助下东山再起恢复帝制,但在此期间他遭遇了人生中从未见过的世态炎凉。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养尊处优的溥仪何尝遇过冷眼相待?在《我的前半生》这本回忆录中,出现了不少关于“今时不同往日”的记载。
拿张园的主人张彪来说,溥仪刚来时张彪可谓做到了无微不至,每天连扫院子的工作都亲力亲为,一天三次到溥仪面前磕头跪安风雨无阻。
时间一长,见复辟无望后,张彪就默默地淡出溥仪的生活了。等到张彪过世后,张彪之子竟来到张园向溥仪等人要起了房租。无奈之下,溥仪只得带着家人搬出张府。
在喟叹“落魄凤凰不如鸡”的同时,我们也能看到当时的底层社会已开始摒弃旧日的“君臣观念”,开始有了最基本的民权意识。
总的来说,从婉容皇后被偷窥这件事中,我们也能隐隐的看到时代的进步。
参考资料:
【《我的前半生》、《北洋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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