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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集:晚饭花集》读后感_1800字

《汪曾祺集:晚饭花集》读后感1800字

苏轼说:人间有味是清欢,奈何软语入梦来。郑板桥说:一庭春雨飘儿菜,满架秋风扁豆花。汪曾祺说:椒盐饼子西洋糕,捏着鼻子吹洋号…

当文学沾染了烟火气,气质便瞬间从高冷女神范儿转到了贤良淑德范儿,烟火味儿十足。汪先生倒也颇有些老顽童范儿,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上海的吴侬软语,昆明的异域风情,北京的乾坤正气,皆如信手拈来,毫无生疏。

我由衷钦佩这些从晚清、民国、共和、文革的历史变革中走出来依然热情地坚守在文学领域的文化人,他们身上的那份沉稳豁达让你相信:文化还有希望,中国还有希望,无论中间文化断层十年,还是一百年。罗曼·罗兰在《米开朗琪罗》里说:“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毫无疑问,汪老便是其中之一。

《晚饭花集》多采用暗喻、留白的叙述手法,将一个个不同地域的市井小民、风俗习惯跃然纸上,仿佛就像在写自己身边的家长里短的那些事,只不过稍有年代感,稍年轻的读者可能并不能得其精妙,但丝毫不妨碍引起你的共鸣。

在【三姊妹出嫁】一篇中,有这样的一段描述:

绱鞋,本来没有看头,但是麻皮匠绱鞋就能吸引人。大概什么事做得很精熟,就很美了。

在鞋子还没有大量工业化生产的时候,制鞋还是一门手工活,麻皮匠便是一个靠绱鞋为生的手艺人,而街边手艺人最讲究的便是活不仅快而且还好,麻皮匠的手艺精湛,待人接物也活络,口碑也就慢慢传开了。亦或诚如汪老所言:“大概什么事做的很精熟,就很美了。”

人家做好了鞋,叫佣人或孩子送去绱,总要叮嘱一句:“送到麻皮匠那里去。”这街上还有几个别的皮匠。怕送错了。他脸上的那几颗麻子就成了他的标志。

字里行间,街坊四邻之间和睦共处的友善便跃然眼前,当真是远亲不如近邻呀。

在【故乡人】一篇中,描述靠打渔为生的一家三口,妈妈因风寒而死,父女俩冒着天寒地冻出来捕鱼的场景。

在小学校后面的苇塘里,臭水河,常常可以看到两个这样的打鱼的。一男一女。他们是两口子。男的张网,女的赶鱼。奇怪的是,他们打了一天的鱼,却听不到他们说一句话。他们的脸上既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失望、忧愁,总是那样平平淡淡的,平淡得近于木然。除了举网时听到歘的一声,和梯形的竹架间或搅动出一点水声,听不到一点声音。就是举网和搅水的声音,也很轻。

让我不禁想起顾城的《门前》中的一段:“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诗人的情怀总是浪漫且美好的,但生活的苦从来就不会比美好少一分,它总有一种叫你看不到希望也不曾绝望的能力,日复一日的摆渡,朝露晚霞,去日苦多,想要改变些什么,却似乎总是一成不变,无能为力,黯然叹息…

她妈死了,得的是伤寒。她来顶替妈的职务了。她穿着妈穿过的皮罩衣,太大了,腰里窝着一块,更加显得臃肿。她也像妈一样,按着梯形竹架,一戳一戳地戳着,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一代一代的接力,稚嫩的肩膀扛过生活的苦,并不奢望什么,依旧是默默无言…

她一定觉得:这身湿了水的牛皮罩衣很重,秋天的水已经很凉,父亲的话越来越少了。

海子曾说:“明日天寒地冻,日短夜长,路远马亡。”那就从今天起,做个幸福的人吧,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即使是水和空气都已经不再公平了,但梦想一定是公平的,时间一定是公平的,姑娘,请你千万别气馁,慢慢来,要信…

在【云致秋行状】一篇中,云致秋死后的追悼会上,陶渊明的《拟挽歌辞》用在此处倒也十分应景。

我不禁想起陶渊明的《拟挽歌辞》:“向来相送人,各自还其家。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不过,在云致秋的追悼会后说说笑话,似乎是无可非议的,甚至是很自然的。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诚然,我们已经远离那个鲁迅先生笔下人吃人的社会,但我们社会的情却总也摆脱不了淡漠的痕迹,而今的人情味儿始终还是太功利了,无可非议,甚为惋惜。

余华专情于底层劳苦大众的不幸,余秋雨专注于文化的苦旅,汪曾祺专情于市井小民的家长里短。拜读过三位不同时期的作品,始终还是对汪老多一份推崇,有人说他是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热爱生活的态度,一如他所言:“生活是很好玩的。”十足的老顽童脾性…

另外汪老的书,个人还比较推崇《人间草木》、《黄油烙饼》,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翻阅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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