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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提奥:梵高传》读后感_3500字

《亲爱的提奥:梵高传》读后感3500字

致亲爱的梵高——我爱他不曾被人爱过

“我们所有人,所有人,
所有人都想要拯救我们不朽的灵魂,
有些方式,
显然比别的更加迂回,更加神秘。”
——雷蒙德·卡佛

梵高,一位伟大的印象派画家,后印象主义先驱,真实又极具个性,他短暂的生命如烟火般绚烂却又转瞬即逝。

若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文森特·梵高注定不平凡的一生,那么“热烈”这个充满了激情和表现力的词汇运用于此,则恰到好处。

在绘画史上,梵高标新立异的艺术展现手法是一种直白纯粹的表达,更是一种对自我激情的宣泄。他是一个被世俗所埋没的天才,是一个被后世赞颂的传说。

他被人遗忘,也被人深爱着。

说起梵高,就不得不提起一直在梵高身后为他默默付出的弟弟,提奥。

对于梵高这个过度燥热、干旱异常却仍生机盎然的“纳米比亚沙漠”,提奥无疑就是为他带来雾气和雨露的“本格拉寒流”。梵高是提奥存在的意义,提奥是梵高活下去的希望与依托,兄弟二人构成了世间独一无二的“海岸沙漠”。

纵使目之所及之处的你是一片无垠的沙地,我仍愿竭尽所能,为你送去一抹绿荫。

在这本《梵高传:亲爱的提奥》一书中,通过阅读梵高与提奥之间频繁往来的通信,编者清晰地将梵高成长的细节以及不停转变的心路历程一一呈现在读者的面前。

文字不动声色的刻画出时光流逝后的痕迹,过往宛如昨日,一切都已发生,一切却都未曾改变过。

1853年,梵高出生于一个传统的牧师家庭,16岁辍学,在海牙的画廊当起了学徒,而后被调往伦敦和巴黎。1875年间,在写与提奥的信件里,梵高首次提到了爱情给予他的创伤,巨大的情绪波动的日渐激化,使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最终公司只能将他辞退,食不果腹的梵高仅靠弟弟提奥时常邮局给他的补助来维持最基本的生活。

在梵高眼里,所有的磨难都是命运的必然。他说:“苹果若熟了,一阵轻柔的风就会将它从枝头吹落”。

在迷茫与困顿之际,梵高决定投身于宗教神学,毅然决然地离开伦敦去追寻神的足迹,渴望得到心灵的洗礼。

他疯狂的痴迷于阅读和宗教,莎士比亚,雨果,济慈等伟大的文学家都是梵高的精神导师。在与提奥往来的信件里,梵高经常引用在阅读过程中引发他无尽遐想和深思的片段,摘抄分享与提奥。

在这一点上,梵高与提奥的灵魂是相近的,精神上的共鸣将二者的情谊紧密地扭结在一起,两个人的灵魂如树木交错纵横的根脉,相融相依。

1876年,23岁的梵高再次辞退了拉姆斯盖特的任教工作,他写信给一位牧师,毛遂自荐,希望得到一份能够为神做工的工作。“我对人类和上帝充满了爱”,此时此刻的梵高是一个内心柔软又充满了慈悲的人,即便是与自己“想要成为的人”比较起来相去甚远,他那颗敏感善良的心还是在与上帝进行精神层面的交流中得到了安宁和抚慰。

“忧郁也许是一种很好的体验。悲伤,它存在于每一个人身上,我们每个人都有悲伤的理由,但悲伤过后一定要再次振作,做一个从不会绝望的人才不枉此生”。

文森特·梵高,他想成为《圣经》中所提及的“忧愁却是常常快乐的人。”他不想成为任何人,他只想成全自己。

在宗教的世界里,纵使梵高万般虔诚,他内心的平静仍不能堵住胸口喷涌而出的难以抑制的激情和向往。他活着,努力的活着,昂首挺胸无愧于世的活着,却始终不得生存的要领,他热爱这世间所存的万物,却又不得不直面命运的惨淡。

立志做一名教士的他失败了。但命运的齿轮并不会就此停摆,注定要远航的巨轮不会搁浅在路过的浅滩。

“我讨厌人们告诉我出海很危险”,梵高并不懂得人们常说的“要在恰当的时机学会止损”,也不需要他人的救赎,任何规劝和约束对于梵高而言都是徒劳的。在他的字典里,迎难而上并不是无谓的挣扎,而是对命运的反抗。

1880年是梵高短暂的一生里最为重要转折点,梵高在信件里告知提奥说“我想要成为艺术家”。在历经了重重困境后,他从真正意义上开始了绘画创作。

梵高早期的作品多以身边的矿工和农民为主,而后几经迁居,为了购得充足的作画原料,生活的贫乏使他不得不节衣缩食,即使信封里塞满了提奥以及友人们对他的关爱和资助,年仅30岁的梵高却还是落到了严重营养不良、牙齿脱落的境地,病疾浸加,所受之苦日甚一日。

这一时期的信件使人不忍卒读,似乎眼前正坐着一位下笔风雷、聚精会神的画者,他的每一笔触,都在用自己的生命做最后的点缀,而这位画家正是文森特·梵高。

海子说:“活在这珍贵的人间,太阳强烈,水波温柔”,想必在梵高的眼里,周身的世界就是这般璀璨,温柔荡漾,他的画作经历了由灰暗到明亮的转变。

从海牙到巴黎,从沉迷于宗教到沉醉于艺术创作。他渴望为家庭、为神学、为艺术做出贡献,他渴望着美好的世间能够对他的期盼作出回应,他宁愿被他人辜负也不愿辜负他人。

除了绘画以外,“爱”这个饱含深意的字始终是梵高生命的主题。他渴望爱人,也渴望被人爱着。“如果我不在自己的感情锅炉上不时的开一个排气口,这锅炉肯定会爆炸”。

梵高的初恋是一场充满了苦涩的单恋,房东的女儿让他品尝到了爱情美好又柔软的错觉。而第二次的心仪对象却是他的表姐凯,“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在梵高过于执着的爱情面前,凯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梵高写信与提奥:“倘若你坠入爱河,那你就要毫无保留的去爱。或者说,只要坠入爱河,你就不用有所保留。你不会事先就有成功的把握,你会是一个‘苦难的灵魂’,但你仍会微笑。”

第三段爱情的主角是一位妓女,名叫西恩。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梵高内心过于泛滥的同情。同情西恩与她的私生女,同情西恩腹中尚未出世便被父亲遗弃的孩子。但同情并不等于爱情,与西恩的恋情也是苦涩的,梵高这个“苦难的灵魂”为此染上了淋病,在选择婚姻与否的按钮上彻底按下了否决键。

在成人的情感世界里,梵高只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在秋后丰收的季节里焦急的咬了一口烂熟透红的果实,过于充沛的感情如一张遮住眼帘的双手,让他不能看清原本清透甜美的果肉其实早已腐烂变质,果核周围藏着咬下一口便扩散开来、令人作呕的虫子。

这不是爱情,而是满心期待童话却与悲剧狭路相逢的绝望。

玛格·贝吉曼的出现或许是最后一缕照进梵高生命中的光亮,但潮湿与痛苦的阴霾已经死死的笼罩住梵高的内心世界,他拒绝了玛格的爱情,他放开了他心中的这位“包法利夫人”,“苦难的灵魂”的嘴角已无法再调整出微笑本该有的角度,他将头更深的缩进生活狭小的井口,宛如一只惊慌失措的鸵鸟。

“一个人一旦恋爱,就像一盏灯被点亮了”。梵高被一次又一次的点亮,一次又一次的熄灭,他在内心燃起了一把火,路过的人却只看到了一缕轻烟。

1888年在与高更激烈的争吵过后,梵高不得不面对友人的离去,他陷入了令他感到无比绝望的孤独中,激情和乐观逐渐失去了鲜艳明亮的色彩。

梵高失控了,他割下了自己的左耳。他的世界就此支离破碎。人们都说他“疯了”。

精神病疗养院见证了梵高艺术创作最后的时刻。他继续画着,画着他深爱着的世间,画着花草树木、画着田野和星空。

梵高的世界是一汪狂澜翻涌从不停歇的海洋,见者恐慌,他自己也为此感到筋疲力尽。提奥在信中鼓励他说:“天才沿着神秘的轨道成长”。

这条成长的轨道对于梵高而言则过于痛苦和孤独。孤注一掷的他被家人抛弃,不被世人所理解,他伴着误解和嘲讽成长,在贫困和绝望中死去,一生的命运悲喜交加,却又无可奈何。

他是不被人理解的“疯子”,是“色彩过于浓重的失败的画师”,偏执、决绝、疯癫。他像正午的阳光,只因过于炽热,而刺伤了别人注视的目光。

生而为人的痛苦,灼伤了梵高甘愿为艺术献身的高贵灵魂。梵高蜷缩在自己的方圆里自成一派,可以说,梵高活在一个“众人皆知我独醒”的时代,纯粹且热烈着,他的灵魂燃起熊熊烈火,却从未有人来到他的身边取暖。

这并非世人眼中肤浅认为的郁郁不得志,而是所处时代的悲哀,真正的美好与纯粹的情怀终究无法得到舒展的悲哀。

“命运禁锢了爱的本能”,他不得不背负起每一次抉择后所要付出的沉重的代价,孤独,寂寞,失望,无助,迷茫,以及毫无退路可言的自我毁灭。

毁灭对他而言,或许就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救赎。

在生命这条无法回头的单行道的末端,梵高完成了《鸢尾花》。鸢尾花的花语是:绝望的爱。

梵高已经“病入膏肓”,他不愿再服下世人所谓的“良药”,凛冽的寒冬让人不再期盼也不再关心夏季的到来,因为“现实的痛苦远远超出了未来的欢愉”。

绝望的爱,绝望却依旧爱着。

梵高最后回到了上帝宽厚的臂膀中,在天堂里,盛开着无数朵芬芳馥郁的鸢尾花,有一只曾被囚禁在春天的鸟儿终于冲出了牢笼的羁绊,“他看上去很好,他在阳光下歌唱”。

1890年的7月,奥维镇的麦田里回荡着一声枪响,一副画架支在绿意盎然的田间,一个被后世称赞的天才艺术家握着画笔,向自己的命运开了一枪。

从此,再也没有人会寄出这样一封信,信件的第一行写着:“亲爱的提奥”。

———仅以此文献给伟大的印象派画家文森特·梵高。 “在想象中与你热烈的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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