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史讲演录(第二卷)》读后感1600字
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二)》
本卷收录了不少古希腊哲学中的悖论,相比其他哲学史,对悖论着墨较多。关于悖论,最著名当然非芝诺莫属。芝诺悖论最为传世的有三个:阿基里斯与乌龟,飞矢不动,运动不能到达终点。
古希腊时代中的有一些悖论,思辨层次相对较低。从中可以看到人类刚刚掌握思辨智慧时的欣喜若狂。比如孩子,初初学会一种游戏,沉湎于其中的感觉。又如成人初初掌握一种娱乐技能,乐在其中不可自拔。
有一个悖论说某人不认识他的父亲,悖论如下:某人认识他的父亲,但现在那人的父亲被置于一块幕布之后,某人不知道幕布后是他的父亲,因此他不认识他的父亲。
这个悖论的原理是打乱个类关系,然后封闭视觉,进而模糊思维,形成悖论。某人的父亲是具体的某一个人,是精确具体的个位,某人自然认识自己的父亲。现在,父亲在其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置于幕布之后,其父亲得身份不再是具体的“某个人”,而是从属整个人类的“类”,成为类中的“一个人”。“一个人”完全可以是或者不是“某个人”,但“某个人”却一定属于整体人类中的“一个人”。
芝诺悖论中的阿基里斯与乌龟悖论如下:乌龟只须领先迈出一步,阿基里斯就永远再也跑不过这只乌龟。因为阿基里斯达到乌龟的上一步起点时,乌龟又迈出了下一步新的起点。这样,任凭阿基里斯如何努力,始终只能跟在乌龟的后面追寻乌龟的每一个新的起点,最终永远也跑不过这只乌龟。
在这个悖论里,芝诺模糊了阿基里斯和乌龟赛跑的整个路程距离,而是以乌龟的每一步作为赛跑距离。阿基里斯的被动在于既无法确认起点,也无力确认终点,这两者都是由乌龟决定的,从而陷入举步维艰的跟随困境中。这样,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理念中,长跑健将阿基里斯永远的成为了一只乌龟的影子,永远追随着乌龟缓慢移动的身影,踯躅人间。
还有一个悖论否定“人”这种事物的存在,认为真正存在的只是一些骨骼和器官。当我们说有一个人到到了雅典,实际上说的不是一个“人”,而是这个“人”所代表的那些骨骼和器官,是那些骨骼和器官到了雅典。
这种悖论往深处继续发展,实际上就是德谟克里特的原子论。骨骼器官也并不存在,真正存在的是无数构成骨骼器官的原子。按照德谟克里特的理论,构成世间万物的只是最基本的一些原子,这些原子的聚合方式和形式不同,就构成了不同的事物。
这就好比如中国人热爱的麦面,无论你吃的是面条,是兰州拉面山西扯面还是上海挂面,还是包子,花卷,馒头,面包,还是各种点心,归根结底追寻到源头,都是一粒粒的面粉颗粒。所有的这些美味,终究都是由面粉颗粒构成的,无论它是什么形象什么味道。而这些面粉颗粒,就是德谟克里特的原子,是原子构成了这个世界,构成了世间万物。
我们不能小看了这些理论,德谟克里特实际上更像是物理学的始祖。现在我们知道,构成世间万物的的确是一种基本粒子,万物尽可以形象不同质量不同,但基本构成完全相同。随着现代物理学的发展,我们又知道了基本粒子也有构成物质,即更加微渺的夸克。
当回到上述的悖论时,我们会发现“人”存在,骨骼器官也存在,它们合在一起时就构成了会跑到雅典的以骨骼器官为构成的“人”。“人”只是一种抽象观念,骨骼器官是完整这个抽象观念的具体事物。这二者并不冲突,也没有必要彼此形成悖论。
现在,我们可以理解黑格尔的“正题,反题,合题”的哲学论断,一定得源于古希腊哲学史的不少启发。当一个人透彻的明晰了人类思想的开始,过程和现在,他就可以展望尚未到来的未来。并且,他一定可以对未来做出一定程度的清晰判断,因为他几乎亲眼目睹人类每一步迈动的步伐。远方,目光可及之处虽然有限,但对于一个智慧者而言,并不模糊。
2017-4-11于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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