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的朋友陈豨谋反,在代国自立为王,刘邦招来韩信,说:“不如跟朕去代国散散心吧!”
韩信急忙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辞:“陛下,韩信近来的身体真的是……”
刘邦立刻打断他,意味深长地说:“朕知道,你一定不会去。淮阴侯或许早就听说了,陈豨在代国已经自立为王了。”
韩信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似问非问地重复道:“陈豨自立为王了?”
刘邦马上问他:“淮阴侯有何高见?”
韩信毫不迟疑地回答:“即刻征讨!”
刘邦哈哈大笑:“这件事我们倒是想到一块去子,所以朕才想和你一块去代国呀。陈豨是你的老部属,只要一见到你,他马上就会收刀受降。”
韩信听他如此说,继续表示自己愿意征讨:“臣即刻与陛下同往,征讨陈豨。”
刘邦却不让他去了:“既然你身体欠佳,那就安心地留在长安好好调养。只是有件事朕不明白,为什么你的老朋友,都一个个起来反朕呢?刚走了个钟离昧,又来了个陈豨。淮阴侯,小心近墨者黑呀!”
《大风歌》里的这段对话,正史上当然没有记载。关于刘邦征讨陈豨,而韩信没有跟随的事,《史记》只有寥寥几笔:“汉十年,陈豨果反。上自将而往,信病不从。”
意思就是,刘邦亲征讨伐陈豨,韩信生病没有跟随。
而《大风歌》里的刘邦,明显就是在试探韩信跟陈豨的关系,以及敲打韩信不要有异心。
刘邦和韩信,都是天性骄傲。刘邦如果真心待韩信,韩信想必不会反。
韩信落魄时,漂母喂食,他功成之后报以千金;哪怕是那个让他受胯下之辱的人,他也没有睚眦必报,反而还给他封了官。可见,韩信不是一个心胸狭隘之人。
然而,刘邦一而再、再而三地不信任他,他明明之前都笑弃三分了,刘邦还疑心他谋反,这一点韩信是受不了的。
有的人欺软怕硬,偏偏韩信不是这种人。刘邦越是威胁警告他,他心里越是发凉,越是想反。
最后,韩信果然反了。
信乃谋与家臣夜诈诏赦诸官徒奴,欲发以袭吕后、太子。——《史记·淮阴侯列传》
只不过谋反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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